第561章 斗争伊始-《五代第一太祖爷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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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熙载回想起当年朱秀在江宁时,向他讨教学问时候的情形。
    “这个.”赵弘殷捋捋白须,打哈哈道:“老夫奉张殿帅之命驰援六合,也该回去复命了,就不多参与贵部之事。”
    照此推算,周军恐怕不日即将大举登岸,攻打紫金山大营!
    紫金山乃江宁陆路屏障,绝对不容有失,恳请陛下尽快做出部署,防备周军突袭!”
    百口莫辩被打入死牢那一刻,李德明已经对李璟、江宁朝廷失望透顶,唯一让他不舍的是这座繁华的江宁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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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宁城南郊,一辆堆满稻草的板车上,坐着个衣衫褴褛、灰头土脸的男子。
    李璟彻底被怒火湮灭理智,呛啷一声拔出摆放在兰锜上的宝剑,举着光寒闪闪的宝剑,恶狠狠地道:“朕定要亲手杀了此人!”
    跨出景福殿时,徐铉回头远远看了眼陛阶之上的皇帝御座。
    徐铉忍不住想要劝阻,李璟挥挥手喝道:“照朕说的办,都退下吧!”
    韩熙载笑道:“韩某有自知之明,行军布阵并非韩某所长,这一点可比不上宋相公,文武皆是精通,不如就请宋相公亲自去紫金山坐镇?”
    两日前,突然有几个狱卒弄来一个半死不活的死囚,将他从监牢里替换出去,在城中潜藏一日,等到今日才送出城。
    码头人头山一事爆出,在武德司、藏锋营、缉事司和昌兴货行的暗中引导下,瞬间引爆江宁舆论。
    “赵老将军觉得本帅这番处置如何?”
    朱秀笑笑,马仁瑀揖礼告退。
    朱秀点点头,没有说什么,带领史向文和米信离开门厅。
    朱秀淡淡道:“没别的意思,只是随口一问。”
    “唉~”李璟颓然地跌坐下,手中宝剑往御案一扔,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。
    李璟扫了众人一眼,目光落在最后的徐铉身上。
    徐铉默默注视着那略显佝偻的背影远去。
    马仁瑀满脸苦笑,小声道:“朱副帅莫恼,赵大哥只是说说气话,末将这就追上去劝劝~”
    他在这里求学、入仕,原以为会为大唐效忠一辈子,没想到造化弄人,有朝一日为了活命,他不得不渡江北上。
    赵匡胤咬牙道:“韩重赟乃五品景福殿使,即便依照军规,你也知道将其收押,等战事结束押回开封受审,无权擅自处置!”
    此话一出,众人皆是皱眉。
    目的,就是要纠察楚州战事里,周军各部暴露出的问题,依照军规处置渎职人员。
    先生保重,小人告辞!”
    说罢,车夫汉子跳上板车,驱赶驴子原路返回。
    李璟还觉得不解气,连宽大沉重的御案都想推倒,试了试憋得满脸涨红,根本掀不动。
    此法简单粗暴,短时间内的确会凑出一大笔钱,但却会严重搅乱商市贸易,造成民间物价飞涨,一部分压力还是要转移到底层百姓头上,时间一长,恐怕会积生民怨。
    西城楼内,朱秀刚刚现身,就被赵匡胤和他麾下军校围住。
    刚刚跨进门楼厅室的赵弘殷,听见朱秀拿他作比方,差点没气得一口气上不来,捶打胸膛剧烈咳嗽了一阵。
    李德明站在道路旁,肩头挎上包袱,朝车夫揖礼:“敢问小哥,鄙人家眷可还安好?”
    李德明路上才知道,原来是朱秀指使大周潜藏在江宁的人手救了他。
    扫了眼低着头的赵匡义,朱秀忽地道:“听闻当日赵班直也在六合,协助韩重赟处理军务,唐军乔装过境之事,你可知晓?”
    宰相宋齐丘忙道:“老臣保举前濠州团练使、保信节度使郭廷谓驻防紫金山大营!郭廷谓常年领军,老成持重,有他坐镇紫金山,可令周军难以寸进!”
    韩熙载忍不住讥讽道:“此前宋相公举荐皇甫晖、姚凤二人时,也是说同样的话。”
    江南臣民闻朱秀之名,畏惧又钦佩。
    史向文和米信犹如两大门神,护在朱秀左右。
    滁州城西门校场,正中临时搭建一方行刑台,四周数千军士围拢,依照不同军属排列成方阵。
    朱秀撇撇嘴:“随便。”
    江宁官民,谈朱色变。
    钟谟忧心忡忡地叹道:“再打下去,江南只恐会被拖垮啊!~”
    或许,只有那张椅子换个主人,江南境况才会出现新的转机。
    朱秀突然转头问赵弘殷。
    但在东线,他们都统归朱秀调遣。
    枢密使陈觉道:“我军也不可被周军牵着鼻子走,臣提议派遣一军攻打常州,收复常州以破周、吴越联军。”
    回头看了眼赵匡义,赵弘殷沉声道:“沉住气,莫慌!有父兄在,你怕什么?”
    赵匡义脸色一阵青一阵红,似乎为自己刚才的惊慌失措感到羞愧懊恼。
    李璟不耐烦地道:“盐铁茶榷税再涨一成半,征到明年夏初,如果还是凑不齐征募新军的费用,就把酒曲、瓷器玉器、丝绸一并纳入征榷范围!”
    徐铉跨前一步,拱手道:“臣没有其他提议,只是想提醒陛下和诸位,今年国库结余所剩不多,如果再征派新军,费用从哪里来?”
    朱秀看看赵匡胤,又看看他身后的马仁瑀、张琼、杨信等将领,淡淡道:“赵虞候这是何意?”
    赵匡胤咬牙,盯紧他,压住火气道:“论私情,韩重赟乃我旧友,跟随我多年,作战勇猛立功无数,看在愚兄面子上,饶他一命!”
    赵弘殷也恼了,一副护犊子样:“朱副帅这话是何意?”
    韩熙载和徐铉目送他离去的背影,心情皆是沉重。
    赵匡胤眼底划过恼意,“韩重赟的确有罪,但罪不至死,你何必如此?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挟私报复?”
    赵匡胤面皮微颤,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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