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刚说完,门就被敲了几下,然后皓轩和石头一起进来。 石头手里拎着食盒,他收拾了一下桌子放下,“司令,您去吃点东西,我伺候夫人吃饭。” 雪苼拒绝,“不用,我吃不下。” 赫连曜皱起眉头。“吃不下也要吃点,一天找不到莫长安你就不吃饭吗?乖!”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,以前赫连曜总对雪苼这么说,可是皓轩听了却觉得新鲜,“伯伯,妈妈又不是小孩子你为什么要让她乖?她是小宝宝吗?” 赫连曜这个没脸没皮的,竟然对皓轩说:“她就是我的小宝宝。” 这个说法真是挑战石头长达三年的人生观,他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那我是什么?” 赫连曜微微一笑,“你也是我的宝宝。皓轩,以后不用叫伯伯了,以后叫爸爸,你妈妈已经同意了。” 皓轩被这些复杂的称呼搞忽然了。“可是我有长安爸爸了呀。” “她不是。” “赫连曜”雪苼打断了他,“这些事慢慢的跟皓轩说,他还小。” 皓轩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还小他长大了就知道这些话,所以他挺起小胸脯,很是仗义的喊了赫连曜一句,“爸爸。” 赫连曜没想到会如此简单,他捏了捏孩子的小嫩脸儿,脸上乐开了花。 雪苼却高兴不起来,心里无味陈杂,刚才的慌乱过去了,她又恢复了冷静,忽然发现她又走到了赫连曜的羽翼之下。 怕她不高兴没敢在这些事上纠缠,赫连曜忙说:“我们吃饭。来,我喂你。” 雪苼忙坐起来,“不用,我现在好多了。” 赫连曜也没有坚持,他让石头放下床上的小桌板,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放下。 粥是补气血的红豆粥,还有清淡的小菜跟叉烧包,不多不少刚好摆满了桌子。 赫连曜摆摆手,让石头先出去。 用勺子舀了粥,他放在唇边吹凉,然后对雪苼说:“张嘴。” “赫连曜,不用你,我自己来。我可以的。” “张嘴。”他命令道。 雪苼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跟他僵持,便乖乖的张开了嘴巴。 他的气息很近,他的动作很温柔,雪苼苍白的唇瓣舔吮过勺子,眼梢带起一片温柔的风。 赫连曜唇角勾着笑眼睛里燃烧着热情,紧紧盯着雪苼的唇瓣,喉头一阵阵发紧。 皓轩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他们俩,感觉好神奇。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,自然是妈妈经常这样喂他,现在妈妈果然成了小宝宝,赫连伯伯,不,是新爹爹,不,是爸爸,亲自喂妈妈吃饭。 皓轩在一堆称呼里转悠觉得晕头转向,他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。 雪苼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,“赫连曜,皓轩睡着了,你把他抱上来。” “不用。”说完,赫连曜把皓轩抱起来放到了对面的床上。 “让他在这里睡,省的吵到你。” 雪苼成绩自己端起碗,把剩下一半的红豆粥喝完。 一只手伸过来,柔柔的指腹擦过她的唇瓣儿,带起一片酥麻。 雪苼愣愣的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你洗手了吗?” 赫连曜脸色瞬间难看,“你还嫌弃我?” “这里是医院,要是你摸过了不干净的东西就……” 他冷哼,“是呀,我刚才去尿了,掏了那东西又塞回去,但是那有什么,你以前也不是没吃过。” 雪苼给气红了脸,她随手拿起什么就要扔他,却给他早一步捏住了手腕。 他的声音有些哑,举高临下的看着她,“病好了?都有力气扔我了。” “你真不要脸。” “以前哭着喊着不要我停下,还要我快一些的时候你怎么没提脸这事儿,别说过了三年你对我的宝贝太陌生,我不介意让你重新认识。” 看了医院熟睡的孩子,雪苼压低了嗓音,“你给我闭嘴。” 赫连曜见她气的脸都发红了,也不敢再逗她,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,“我让石头陪着你,我得去见个人。” “是为了长安吗?” 赫连曜黑着脸皱起眉,“不是。” 听到他这样说她反而放了心,说不是就是是,他还是那么别扭。 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,雪苼惊讶的捏住了嘴角,她这是怎么了?不过是见了他短短几天,这三年的委屈和怨恨竟然一点点在消失…… 赫连曜去见的人是港岛黑道上的老大,人称南五爷。 南五爷并不知道赫连曜的身份,引荐的人之说他是内地的富商,前些年在港岛的生意在封平沦陷的时候几乎败落,赫连曜后来便重新洗牌,现在这边生意稳定,但是鲜少人知道他其实是这里几家贸易公司的大老板。 赫连曜从雪苼那里拿来一张长安的照片,“还请南五爷帮我找这个人。” 南五爷看着长安的照片,“这是个男人还是女人?” 赫连曜咳了几声,“女人,穿男装短发的女人。” “懂了,连老板,您就等着信儿吧,这港岛屁股大的地儿。我一定把这位莫……小姐给找到。” “南五爷还要小心,据我们推测,劫走她的是个邪教组织,颇有些门道儿。” 南五叼着烟,捻了捻带着好几个金戒指的手指说:“只要连老板钱给的足,别的不用担心,这年头呀,就是人命不值钱。” “好说。”赫连曜把一张支票放在他手里。 南五爷眼神一闪,他盯着赫连曜的手,慢慢的收拢了嘴角的笑容。 赫连曜刚走,南五爷的手下就问他,“五爷,你怎么不多敲那个凯子点儿,内地的,有钱。” 南五爷给了那个人的光头一巴掌,“脑袋挺大,就是不长脑子,那个人一看手就是常年拿枪的,在看看他身边的人,一个个腰板笔直又有规矩,这个姓连的不简单,我怕我们没命拿钱,还是安分点好。” 赫连曜离开后并没有立即回去,他让人开着车在码头转了一圈儿。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深沉,他在外头抽了一根烟,又吹了一会儿潮湿的海风才慢慢走进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