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六章:你乖乖的,我们俩个都舒服-《伊人浅笑醉云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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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出门带钱,还不少,她的小钱包里除了几块大洋碎金子,就是银票。

    想追过去,她发现脚踝出奇的疼,原来是扭到脚了。

    苦笑一声,她就势坐在了地上,也不管地上干净不干净,她的衣服有多金贵。

    卖花姑娘拿着那一块大洋又走回来,“小姐,钱给您,您叫辆车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长安把脸从膝盖里抬起来,她摇摇头,鼻头通红。

    卖花姑娘索性在她身边蹲下,“您不是本地人吧?那您住在哪个客栈,我送你呀。”

    长安倒是笑了,可还是摇摇头。

    卖花姑娘上下打量她,看她的衣着相貌,又出手就是一个大洋,一定是出身富贵人家,她耐心的说:“你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?”

    长安被人说中,眼泪吧嗒吧嗒的又留下来,她抽抽鼻子,用手背抹去。

    姑娘把帕子递给她,“擦擦吧,干净的。你别伤心了,跟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,都是一个家里的,马上就好了,你快回去,我也要回去了,太晚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长安忽然问:“你这么晚出来卖花,你家里的人不担心吗?”

    “担心呀,所以我哥哥晚上都要来接我,咦,他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那头走来个挺清秀的年轻人,跟这姑娘倒是有几分像,他风风火火跑过来从怀里拿出一块糕饼,“还热乎,你吃。”

    姑娘拿着饼笑了,她把饼送过去,“你吃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吃饭了,就是给你买的。今天的花还剩这么多,生意不好呀。”

    姑娘点头,“是呀,不过这位小姐给了我一个大洋。哥,我们一起把这位小姐给送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长安羡慕的看着他们,她想起了跟莫凭澜的过往。那个时候他对她也像这位哥哥一样,体贴爱护,她以为这就是爱,可现在想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。

    兄妹俩个要送她,长安就没有再坚持,她说出了住的饭店的地址,哥哥雇了一辆车,妹妹把长安扶着上去,俩个人坐车,哥哥拿着篮子在下面走。

    有几次妹妹都在说:“哥,把篮子给我,你这样会很累的。”

    哥哥笑着摇头,“不重,我不累。”

    长安好羡慕,她低声对姑娘说:“你哥哥对你真好。”

    姑娘的脸红了,她看看左右悄悄的对长安说:“他不是我亲哥哥,是我爹捡回我们家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姑娘的脸更红了,“我们年底就要成亲了。”

    “恭喜。”长安伸手就要去解手腕上的金表,可是手指落上去又没舍得,她把脖子上戴的项链摘下来放在了姑娘的手里。

    “这个送你当作你新婚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姑娘当然不要,“小姐,你已经给我一个大洋了,是我们家好几天的伙食呢,我不能再要你的饿东西。”

    长安却感叹自己光为了好看没戴金首饰这种值钱的,“这个不值钱的,就是个洋工艺,要是条金项链就好了,你也不用还钱,就戴着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把项链摘下来戴在了姑娘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姑娘高兴坏了,又有些不好意思,“那个,我叫阿桃,我哥哥叫阿沅,我们家就住在西子湖边的四喜胡同里,小姐您要是去西子湖玩找我呀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对了,我叫莫长安。”

    长安住的酒店叫希尔大酒店,外国人开的,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,阿桃惊呼:“原来你住在这里呀,我来送了一次花,里面好漂亮。”

    长安笑着说:“今天已经晚了,等下次带你们进去玩。”

    长安刚要走,被阿桃喊住,她从阿沅手里接过花篮,把里面所有的花都整理好,递给了长安。

    “长安小姐,你比白兰花都好看,所以不要伤心难过了。”

    长安接过了花,笑着跟他们挥手。

    看着他们亲昵离去的背影,她的心口更加酸楚。

    她回来了,但是她好怕,怕一拉门就看到莫凭澜抱着何欢儿在属于他们的那张大床上亲热。

    反复吸了几次气,她推开了房门。

    房间里很安静,她松了一口气,可是她没想到莫凭澜在房间里,而且她的表情全落在他的眼睛里。

    “去哪儿了?”他淡淡的问。

    长安给吓了一跳,手里的花差点落地,在看清莫凭澜后她很是奇怪,他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房里,难道不该是陪着何欢儿吗?

    一想到这个,她就想起他把自己搭给姜老板时候的样子,心里有气,便也学着他的口气淡淡的说:“我去哪里你不知道吗?自然是陪着姜老板春风一度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他挑眉,忽然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长安吓得往后一退,随即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,她鄙视自己的胆小,竟然越过他去找花瓶插花。

    莫凭澜跟过去,把她给困在浴室的洗手台前。

    “哪里来的花?”

    长安嫣然一笑,“姜老板送的呀,你都做了亏本的买卖,我没有三十个小黄鱼拿,给束花也算他大老板不亏待人。”

    莫凭澜的眼睛很危险的眯起,连气息都粗了,“莫长安,你给我好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长安的脾气也上来了,她把花给甩在一边,冷眼看着他,“莫老板,请你教教我,要怎么算好好说话?就跟书寓窑子里的姑娘一样吗?”

    书寓窑子可是犯了莫凭澜的大忌,他的欢儿可不就是书寓的姑娘吗?不管她是卖艺卖身卖笑,总之进了那个地方就是白毛巾掉在了臭水沟里,不管怎么洗也白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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