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二章:男人睡着的样子-《伊人浅笑醉云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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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正经说的话当然都对,长安点点头,“我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,那你准备怎么做?”

    长安却摇摇头,“一筹莫展。我在当地没有认识的人,可是阿桃和阿沅死的不明不白,我又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韩风凛陷入沉思,“小面瓜,要是别的时候我一定帮你查出真凶,可是我现在自身难保,你听我的,赶紧离开这里,等我卷土重来有权利的时候再帮你。”

    长安摇摇头,“我不需要,我们非亲非故,你不会无条件的帮我,我不想欠你的,更不想欠你人情。”

    韩风凛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你这个小面瓜想的还挺多,不过你想对了,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你。爷我干过很多荒唐事儿,但就没跟人家的老婆偷过情,我想试试。”

    长安几乎要把药扣在他脸上,“韩风凛你要点脸儿。”

    “小面瓜,”他忽然正色起来,少了那层痞气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高深,“其实我挺不懂你男人的,自己的媳妇是什么人还不了解吗?你这样高傲的主儿怎么会和小伙计去偷情,还是要成亲的小伙计,你男人才是个面瓜,不,是个菜瓜。”

    长安愣愣的看着他,一个认识不过半天的人都这么了解她,她跟莫凭澜相处近十年,为什么他还是不肯信任她?

    看来,她在他心中是一无是处,根本不值得相信。

    刚要对韩风凛有那么一丝的感激,可突然听到他说:“就是要找也该找我这样的,玉树临风高大威猛。偷情无非就是为了个满足,我才能一夜七次,做了一回让你爽半年。”

    长安推开他,“滚下去,睡觉。”

    韩风凛叹了一口气,忽然转身压住了长安,两只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侧,双目炯炯。

    长安惊恐不已,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韩风凛面带微笑看着她,“其实也许你爹我爹都错了,我们俩个才应该是一对儿。长安,等我忙完了,一定要把你抢来做我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因为他的话,长安的惊恐已经没了,她有些苦涩的讽刺,“韩风凛,你这话我不爱听。你把女人当成什么?你成功时候的点缀品还是你的玩物?我莫长安爱上一个人就是九死不悔,虽然我承受了很多痛苦和煎熬,但是我相信我自己能化解,现在请你起来,滚!”

    韩风凛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,随后笑容却更深,他的笑化解了常年混帮派而凝结的戾气,更加的英俊洒脱,低头在她额头上一吻,他说:“小面瓜,晚安。”

    许久,长安僵硬的肌肉才舒解开,她慢慢移动身体,却发现躺在地上的韩风凛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男人睡着的样子很无辜,甚至还嘟着嘴巴,不过他眉头紧皱,应该是后背的伤口没那么舒服。

    长安睁着眼睛看着这老屋子雕梁画栋的天花板,忽然觉得这几天的境遇都不像是真的,反而像西方的历险。

    她该怎么做又该怎么走?她的明天在哪里她应该去往何处,一点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可是疲倦袭来,这些都渐渐远去,她的意识渐渐模糊。

    等她呼吸稳下来,韩风凛慢慢张开了眼睛,他在黑暗里看着长安躺的方向,有些可爱的勾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这一夜长安睡的并不平稳,隐隐的总听到风声和哭泣声,有几次她想睁开眼睛,可是眼皮就像被胶住,很沉重,怎么也睁不开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她终于睁开了眼睛,看看外面阴沉的天色,才知道昨晚下雨了。

    她转头去看地上,被子已经不在了,韩风凛也没有踪影。

    起码现在是大白天,长安没有那么怕,她起来收拾了一下,忽然发现了枕头边有一张纸。

    是韩风凛写给她的留言。

    长安皱眉看完,心情抑郁复杂,原来是韩风凛走了。

    虽然她嘴上说不靠韩风凛,但是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鬼宅里不是办法,而这个韩风凛竟然还让她在这里等他。

    给他也下了个不靠谱的论断,长安发了一会儿呆,然后再环顾这偌大的宅子,想起苏氏小婉的悲惨命运,心下不由得凄然。

    于小婉就被困在这牢笼里,含冤莫白尸沉水底,她莫长安不是于小婉,她不要被困在这里面,既然没有人帮她就自己去寻找,她就不信陷害她的人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她去卧室里打开了衣柜,找了一番总算弄出一身能穿的衣服。

    是男人的长袍大褂,她穿在身上把帽子一扣,倒是个清秀的男子模样。苏余这里的男人都长的矮骨骼清秀,她这样也不算突兀。

    长安遮遮掩掩的上了街,她身上没有钱,先去当铺里当了一个从宅子里摸到的一套上好的罗裙换了点钱,在街上买了个包子啃,四处打听着消息。

    只是奇怪,明明都过了一晚上,根本就没有任何官府的通缉令,但是大街小巷还在谈论着拿起发生在巷子里的凶杀案。

    只是版本又变了,众人说的凶手并不是她,而是阿沅先杀阿桃后自杀。

    长安都懵了,这过了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她竟然脱罪了。

    她其实并不知道,此时能脱罪是沾了韩风凛的光。

    那狱卒一时脑子抽了把她跟恶魔韩风凛关在一起,本以为会给韩风凛折磨到崩溃,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带着她逃狱,第二天发现后那个狱卒被打了五十大板,大半条命都没有了,而当官的被把长安定成杀人凶手又抓不到会影响考核,只好按照仵作此前说的草草结案,长安被莫名其妙冤枉了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,人生还真是充满了讽刺。

    此时长安真后悔穿了这身死人的衣服,皮肤上都要起尸斑了。

    她拿了死人衣服换来的钱去买了套新衣服,也是男装,三件式的条纹西装,只是布料和做工都很粗糙,她是被雪苼这样的行家养调刁了,嫌弃的不行。就这衣服触感好真不如死人的这一身,起码是最高档的丝绸。

    不过也怕穿的太另类,她赶紧找地方换了衣服,出现在西洋饭店门口。

    她想找的是那个服务生,但是信是从他手里拿的,他也许会知道些什么。

    长安去定了自己那天住过的房间,很幸运的,订到了。

    她压低了帽檐,快步走到房间里,直奔着梳妆台的抽屉而去。

    她记得那天收到阿沅的信后急着去见他们,就把信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,也不知道还在不在,要是在可以拿给莫凭澜看,有俩封不同的信,看他怎么说。

    打开抽屉,长安是狂喜的,因为那封信竟然还在。

    一般客人退房后房间都要认真打扫,长安真怕当成垃圾给扔了,却没有想到还好好躺在抽屉里,可见事在人为,如果不去做就真的没有希望了。

    她把信纸放在自己包里,坐下来开始思考,如果这事儿只是何欢儿做的,那么她肯定写了另一份信放在梳妆台上,等着莫凭澜进来的时候发现信勃然大怒然后去那个小院堵自己,而阿沅之所以承认,肯定是有人抓了阿桃威胁他,而他们的死则可以当成杀人灭口。

    那么找到进来放信已经抓阿桃的人基本就知道真像了,可是这些人到底去哪里找,何欢儿又是如何联络的这些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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