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摇头,“我说你没见过余小八,他扮成女人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?他还曾经扮成他七姐姐跟赫连曜成亲,你回去问问尹雪苼,又是给多少人发现了?” 除了戏台上的小旦,长安没想过一个男人会有多像女人。 “长安,你放心好了。我不会让你过多的跟他们下边人接触,只需要你在重要的场合露个脸就行了,还有,你要装着嗓子坏掉了,别说话。” 长安点头,可是又想到了一个问题,“余思翰也是我这样的自来卷吗?” 他点头,“不过他一直用生发油梳小分头,头发还是能看出蜷曲的,你戴帽子,问题应该不大,只是可惜这长发。” 短发长安又不是没剪过,上次在金粉阁她扮男人真的比余思翰还要潇洒,只是现在头发已经垂到了肩膀上,,莫凭澜的手从她的发丝间穿过,有些不舍。 长安在这方面却十分的豁达,“头发而已,不算什么。” 莫凭澜却不忍心,他摸了又摸,“要不不剪不知道可以不可以?” 长安猛然惊醒,这个狐狸竟然把她从当不当他的傀儡引到了剪不剪头发,这不就是代表自己答应了吗? 果然,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。 这样算来,跟他交锋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过去。 火车到余州那天,已经是桃花开放的时候。 他把人带到别院里,正是当年他和何欢儿把雪苼困住的那个院子。 雪苼已经先得了信长安要回来,她心中十分的忐忑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 等见了面,俩个人都哭了。 莫凭澜知道她们有体己话要说,便先行离开了。 雪苼抓着长安的胳膊上下打量,“这是怎么了?不是逃了吗?给他抓回来了?” 长安摇摇头,“倒不是。” 她把自己离开后的情况都跟雪苼说了,说到伤心处难免落泪哭泣。 “韩风凛死了?你觉得是莫凭澜杀的?” 长安点头,“除了他还有谁?” 雪苼却不以为然,“我觉得不是他,他这个人虽然坏,但绝对不是做哪些阴毒之事的人。或许对别人无情,但对你绝对不是的。” “哼,他是什么人难道我不清楚吗?我们有今天全是他害的。” 雪苼叹了一口气,“长安,其实你心中早有答案了对吗?你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更恨他的借口罢了。要不,你会觉得自己对不起韩风凛。” “雪苼……”长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要白,雪苼这么了解她。 雪苼见她难过,便说了别的,“那青宝你真的要放在津门吗?” “嗯,我不想他从小就在这些是非里长大,青鸾为人豁达开朗,我相信她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坏境。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,不是设身处地根本就不会懂,更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,就像她自己,又有几个人能懂她和赫连曜的一番纠缠。 所以,她尊重长安的选择。 安慰她几句,她拉着长安的手说:“走,我们先去吃饭,既然打算做了就放手去做。这路是人走出来,十年河东十年河西,谁又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。” 见雪苼支持她,长安也有了几分底气,“我就知道你懂我。雪苼,让我们联手好好活下去,我们在这乱世挣扎了这么久,还有什么理由要放弃?” “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。”雪苼伸手抚着肚子,“长安,我们是当母亲的,更要坚强。” 长安伸手放在她肚子里,现在雪苼已经显怀,但比起她那个时候就不够看了,略穿宽松的衣服几乎看不出来。 她想到了雪苼的病,但是却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说,莫凭澜没有告诉她雪苼自己知道不知道病情。 却没有想到的是雪苼自己提了起来。 她淡淡一笑,眼里似有月光流淌,闪着柔和高洁的光辉,“长安,莫凭澜跟你说了我的事了吧?我脑子有点问题,会头疼晕厥,医生给我开了药,但是这个药吃多了会刺激神经,为了孩子,我不敢吃。只是我怕……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,孩子拜托你了。” 长安紧紧握住了她的手,眼泪差点掉下来,“你别说傻话,会没事的,孩子和你都没事。” “我也希望这样呀,所以我现在要好好吃饭,我好饿。跟厨房说了做酸笋老鸭汤,我要喝三碗。” 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,长安心里很是难过。 她也是母亲,自然知道雪苼心里的煎熬,怀着青宝和相思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惶惶不可终日,所以孩子出生后青宝还好,相思就一直体弱多病。 现在想来,这孕期的营养和心情真的很重要,她既然来了一定要好好宽慰雪苼,让孩子平安出生。 当天,她就休息在别院里,莫凭澜并没有出现。 晚上,她跟雪苼在一张床上睡觉,俩个人说了半宿的话。 第二天第三天莫凭澜一直没有来。 一直到第四天,不仅是他来了,还带着大队的人马高调出现。 雪苼是孕妇,她不能受到惊扰,顿时心慌慌的。 长安正要出去看看,莫凭澜自己走进来。 他的身后是陈桥。 陈桥手里还捧着一套深蓝色军服,那军帽上的帽徽黄灿灿的,一看就是督军的帽子。 陈桥给长安和雪苼行了个礼,然后叫夫人。 长安蹙眉,“陈副官,我已经不是你家夫人了,而且你不该叫我督帅吗?” 陈桥难得露出一点笑脸,“您还没换衣服,不算。夫人,以前陈桥愚昧,多有得罪,给您赔罪了。” 说完,他给长安行大礼。 长安却不管他,“这是看着我成了你上司怕我公报私仇?放心,我这督帅又没有什么权利,而你可是堂堂莫师长身边的红人。 陈桥被她冷嘲热讽,却并不恼怒,还对长安说:“陈桥唯督帅马首是瞻。” 长安听了冷笑,“这话说的,好像我能管的了你一样。” 陈桥早就得了莫凭澜的吩咐,所以不管长安怎么刁难都不为所动,他把衣服递过去。 雪苼替长安接了,皱着眉说:“今天就要过去吗?” 莫凭澜点点头,“嗯,这几天吴逯这几个人过来。” 长安也许不知道,但是雪苼却知道,吴逯曾经是余图远的拜把兄弟,却也是莫凭澜第一个收买的人,但是等莫凭澜拿下余州后他却又诸多微词,这次的叛乱他始终观望,老狐狸其实想的就是俩败俱伤后他独大。 叛军虽然手里有余图远,但老余已经病的要死了,无法出来主事,所以莫凭澜平叛的借口就是叛军手里的余图远是假的。 现在,吴逯老儿又提出要余图远出来说话,莫凭澜撒起谎来不脸红,说给叛军杀了。 那吴逯就说要余少爷出来主持大局,否则他和余家旧部都不好做人,等于了另主他投,会晚节不保。 本来莫凭澜的想法是让他永远闭上嘴,不过在火车上因为长安才想到的,现在也是长安该露面的时候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