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一章 老狐狸-《戗久说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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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敕使登时抹脸,按下敕令,带着一行人退离了俚州城,当天便返程京都。
    待敕使归京,在朝前一顿添油加醋地向官家告了状,官家竟气得当场发病,而后拟旨,昭告天下:南九州节度使叛离大赵,不复返朝。
    这一旨诏下,将南境与大赵彻底划开。
    先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,取而代之的便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南境。
    南九州的所有知府、知州,明面上还是赵官,可他们没有多少实权。
    大统的军权、政权,皆在九州节度使,许时轻一人的手中。
    也就是说,南九州内,所有赵官一夜之间都成了摆设。
    是祸?是福?
    在南越大军头战失利,整装再待发兵时,官家的这一诏令,就像一把双刃剑。
    它向南越军投了名状,大赵不会再管南境之事。
    同时,它也警告了南越军,南境之事不再与大赵相关——从今往后,不管是民兵,还是南九州节度使的大军,都可以向南越军开战。
    金蝉脱壳,一观大赵和南境两方,却分不清谁是蝉,谁是壳。
    这时的西南营场里,许时轻听闻了官家旨意,倒是如释重负。
    这是要放他自由啊!
    别人不清楚当今官家,可他许氏一族清楚。
    他是仁慈的君,也是重利的君——两者并不相斥,反而相得益彰。
    一旨两意,是当今官家对整个大赵所作的,最有利的,最逐利的决定。
    大帐之中,许时轻席地而坐,背倚长案,心中感慨:不愧是他见过的年纪最大的老狐狸。
    随即,民兵便并入了南境军。
    继而交战一年,南越军大败。
    南境迎来了短暂的和平,许时轻和居丐安开始共同管理南境。
    可惜不到一年,居丐安患病早去。
    许时轻看着大哥留下的孤儿寡母,他毅然将十岁的居遥推上二把手,带着他领军、处理南境事务。
    居遥视许时轻如兄如父,而心中敬意从不流于浅表,他们只如知己相交。
    再后来,许时轻娶了夫人,喜得一女,从此无心管事,只想陪着妻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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