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种久违的快乐从头皮到四肢再到浑身的毛孔,他颤栗着,低吼着,一遍遍把自己不能说的真情倾诉给她。 可这种盛情不是两情相悦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折磨。 虽然到了最后雪苼也有情动,但也是痛苦大过欢愉,特别是她忌惮着孩子,心理上就受着折磨,可以说,这是一场酷刑。 这一晚,赫连曜翻来覆去的把雪苼折腾了四五次,直到她最后晕了过去。 大半夜的他让人去烧水,抱着她去洗澡。 洗澡的时候他又蠢蠢欲动,可是雪苼人还晕着,他不是禽兽只好忍着。 洗过澡后他抱着她去睡觉,跨过这个坎儿他就不打算放手,不管怎么样,雪苼都是他的。 天色微明的时候。雪苼给痛醒了。 已经不是嗓子疼那么简单了,她浑身都在疼,可是最明显的是来自小腹那里的一阵阵的钝痛。 撑着手臂起来,她掀开被子一看,腿间有两道血线蜿蜒。 “啊!”她发出了一声惨叫,把旁边的赫连曜给惊醒。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腿间的血,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,“别害怕,我去给你找大夫。” 大夫很快就到了,可是一看这情形就吓坏了,“夫人这是动了胎气恐怕要流产,我先给止血,这要去西医院治疗。” “流产?”赫连曜觉得老天都在帮他,没有这个野种他和雪苼又可以回到从前了。 用大氅把人给裹住,他下命令,“备车,去医院。” 他还是不忍心让雪苼受苦,如果赫连曜还有一点赤子之心,那么也只是对雪苼。 金华这种小地方没有医院,他让人开车去晋州,那里有间教会医院。 昨夜落了雪,现在出了太阳融化,路上甚至泥泞难行,俩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三个小时还没到。一个没留神,汽车掉在了坑里。 赫连曜眸子都要冒火了,他轻柔的把雪苼放在一边,然后大声喊:“下去推车。” 司机和小石头拦住了他,“少帅,您在一边等着,我们来就行。” “再叨叨我一枪崩了你们,快!” 司机开车,他和小石头推,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把汽车推离了泥坑,他弄了一身的泥浆。 却顾不上这些。他上车抱住雪苼,吩咐司机:“快些。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医院,这期间雪苼几乎是半昏迷的,血断断续续的在流。 她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喊:“孩子,我们的孩子。” 但是赫连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他无力的安抚着,“雪苼,你坚持,坚持到医院。” 医院里看到送进来个满身是血的女人,顿时出来好几个医院和护士,赫连曜却不让任何人碰雪苼,跟那个大胡子老外差点动手儿。 幸好蓝子出也在晋州。他匆忙赶来把赫连曜给制止了,把人放下的时候赫连曜染着血的手一直在抖。 蓝子出很是无奈,他又不傻,看到了雪苼脖子胳膊上全没有一块好皮,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,他低声对赫连曜说:“少帅,既然真爱为什么要伤害?” “闭嘴,够给我闭嘴。” 蓝子出不敢再多说,吩咐下属给赫连曜取了干净的衣服来。 赫连曜闷不做声的擦着手,他怎么觉得那个大胡子外国人有点眼熟?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,忽然一个护士跑出来问:“你们谁是病人家属?” 已经一身齐整的赫连曜站起来,“我。” “请跟我来。我们医生要跟您谈谈。” 被带到另一边门里,刚才那个大胡子医生正在等着他。 “阁下,您的孩子保住了。” 这样还保住了,赫连曜淡淡的应了一声。 “阁下,但是您的夫人有事。” 赫连曜一听这个立刻起身,他手揪住衣服的胡子,“你说什么?雪苼她怎么了?” 老外疼的直抽冷气,“放手,你们军人真没有礼貌。” 赫连曜把手劲儿松了些,“你说我夫人怎么了?” “她的喉咙发炎的厉害都咳血失声了,你们为什么都不给她治疗?还有她身上的伤痕,虽然这不是我能管的。但是阁下这样欺负一个女人,太没风度了。” 赫连曜不听他这些话,他颤声问:“你说她失声了?说不出话来了?” “难道你不知道?我的上帝,有你这样做丈夫的吗?你不是她丈夫吧?” 赫连曜一把把他给掼在椅子上,推开抢救室的门,大步走了进去。 里面全是女护士和医生,看到他进来都吓了一跳,一个年纪大的修女样的女人来推他,“先生,请您出去。” 他把修女推开,快步走到雪苼面前,她躺在白色的床上。脸色惨白嘴唇干裂,若不是微弱的呼吸,都会让他以为那是一具尸体。 手指颤巍巍的落在他脸上,“雪苼……” 雪苼连睫毛都没动,安静的像是睡着了。 “她怎么了?你们不是说她好了吗?”说着,他拔出枪,“你们都给我听着,要是治不好她,我让你们全部都给她陪葬。” 跟过来的大胡子医生直翻白眼儿,这个野蛮人! 雪苼的嗓子拖的太久,只好做了扁桃体切除手术,这东西别说在国内,国外都很少有,虽然只是个小手术,但听到是要从她身上切去一部分,赫连曜签字的时候手都在发抖。 手术很成功,雪苼被推到了病房,赫连曜一步不离的守着,心里懊恼的想要杀人。 雪苼这么重的病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,他身边的人也没有露出一点风,他记得那晚照顾她的丫头说她风寒喉咙痛,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? 病房里,雪苼已经醒了,她看着推门而入的洋人医生,不仅一愣。 第(3/3)页